Echoes

Echoes

  by T. Moore

How sweet the answer Echo makes
To Music at night
When, roused by lute or horn, she wakes,
And far away o'er lawns and lakes 
Goes answering light!  

Yet Love hath echoes truer far     
And far more sweet
Than e'er, beneath the moonlight's star,
Of horn or lute or soft guitar      
The songs repeat.   

'Tis when the sigh,—in youth sincere
And only then, 
The sigh that's breathed for one to hear—
Is by that one, that only Dear 
Breathed back again.  

回声

 摩尔  

夜晚的音乐旋律  
回声应和得多么甘甜  
当笛声和号角声使她苏醒  
她越过草地与湖畔  
遥远地回答着光的召唤   

     
但爱情发出比这一切更加真实的回声  
比这一切更加甜美  
比在月色星光下面的号角  
柔和的吉它与芦笛  
所奏的歌儿更心醉   
     
只有当叹息——在诚挚的青年心中  
只有那个时辰——
让一个人听见所发出的叹息
会被唯一亲爱的人
给予真挚的回应

托马斯·摩尔

  托马斯·摩尔（Thomas Moore，1779-1852年），爱尔兰诗人。《爱尔兰歌曲集》中悲伤的抒情诗和异国风情叙事诗《拉拉鲁克》使摩尔在其有生之年受到人们的热烈欢迎。他是浪漫派诗人中最先使用灵活、有节奏的诗歌体裁创作的诗人之一。在爱尔兰历史上，当英语几乎全部取代爱尔兰语的那个时期，摩尔是第一个用英语写诗的民族诗人，因此，他获得了众多的读者。更重要的是摩尔把爱尔兰的历史、民间故事、人物传奇编织进诗歌当中唤起读者对爱尔兰绿色岛国风光的向往，引起了人们对爱尔兰神话故事的极大兴趣。
  托马斯•摩尔是都柏林一个酒商的儿子，一位天主教徒。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显示出非凡的聪明才智。他拥有特别甜美的嗓音，表现出对音乐、唱歌、朗诵和写诗的天赋。
  他1795到1799年在三一学院学习，是首批大学招收的天主教徒学生之一。在1798年爱尔兰人联合会领导的起义当中，摩尔的几位好友惨遭杀害，他们当中有抒情诗中的赞颂人物，最著名的民族英雄罗伯特•埃梅特。摩尔本人也因他而受到英国统治者的审问，追查学生中参加起义的人。摩尔镇定自若，毫不畏惧，对任何陷害好友的行为，他拒绝作证。这个经历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在随后的诗作中，他始终把爱尔兰民族解放斗争作为奋斗的目标。
  1803年10月到1804年11月，摩尔以海军部秘书的身份去美国旅行。这些异国情调的自然环境，触发了这位感受力极强的年轻诗人的灵感，使他思如泉涌，才情焕发。他把旅途经历写成诗札，包括《游美书简》、《颂歌集》及其它若干首诗。摩尔对美洲自然景观的描写准确逼真、丰富多彩、色调鲜明。有这样两行诗句：“就是这样，在葫芦架的绿荫下嬉戏，伴随着和我一样痴情、一样永远记住往事的朋友。”二十五年后，摩尔收到一个朋友寄给他的瓢，这个瓢是用诗里描写的同一株树上结的葫芦制成的，瓢上还刻着他的名字。著名的英国旅行家巴西尔•霍尔指出：摩尔的《颂歌集》和《游美书简》对百慕大群岛做了无人与之匹敌的、最美丽、最准确的描绘。
  1807至1834年陆续发表的《爱尔兰歌曲集》是摩尔成为职业诗人的奠基石。他的抒情诗配以传统的爱尔兰民间流传的曲调，立刻受到爱尔兰和英国各个阶层人民的喜爱。摩尔的诗描写爱情、国家的沦丧和爱尔兰神话故事，内容丰富，情感柔懦，曲调优美动听。摩尔本人也经常在公共场合演唱其中的歌曲，赢得了“悦耳的摩尔”的绰号。评论家们认为摩尔的抒情诗表明了他别具一格的用词技巧，美化丰富了乐曲和节奏，具有把语言和音乐融为一体的才能。其中，有《午夜时分》、《当那个崇拜你的人》、《永远的消逝》、《我温柔的竖琴》等许多抒情诗，这些诗满怀深情，脍炙人口，哀伤与浪漫相结合。诗人对爱情的赞美、对祖国的一腔柔情、对大自然的纯真的爱，足以感动读者的内心，表现出真正的抒情诗人的禀赋。《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和《领会那少女的侍从》这两首杰作，没有运用任何用比喻，风格之纯朴恰如其音韵之完美工整。《满头珠翠的姑娘》描写一位可爱的少女，头上戴着珍贵的珠宝首饰，她的美貌更加动人，毫无恐惧地从爱尔兰国土的一端步行到另一端，“是埃林（指爱尔兰）的子孙那么善良和冷漠，不被美女和黄金所诱惑？”她知道埃林的子孙“虽然爱美女和黄金，却更爱荣誉和美德。”拜伦在谈到这首诗的作者时大胆地断言：“摩尔的《爱尔兰歌曲集》及其所配的乐曲将流传于后世；只要爱尔兰还存在，只要诗歌和音乐还存在，他们就会永世长存。”
  摩尔在1817年发表的《拉拉鲁克》叙事长诗，以浪漫为主题，对大量东方风土人情细节的生动描述被那个时期的诗人们所模仿。这两首长诗，摩尔借用异国风情反映殖民统治下的爱尔兰所遭受的灾难，描写人民反抗压迫争取自由的火热斗争。在《拉拉鲁克》中摩尔利用拜火教徒和穆斯林之间的斗争这一题材作掩护，影射统治者残酷镇压1798年起义的过程。在《拜火教廷》这一章中写道：“叛乱！这龌龊耻辱的名称，人们在舌与剑的交锋中断送或赢得的最神圣的事业，有多少次曾在你的邪恶的中伤下沾满污痕！又有多少个注定为幸福而生的人，在你摧残一切的恶名下遭劫沉沦，而他们，只要曾经在一天或一小时内取胜，就会扭转乾坤，留下他们的美名与世长存！”诗人揭露殖民者灭绝人性、杀害同胞的罪行，抒发满腔愤怒，对自由的渴望。
  摩尔的讽刺诗札——以各种不同人物的口吻用讽刺诗写的信件，受到高度赞扬。在诗札《两便士邮包》、《富基一家在巴黎》、《为神圣同盟而写的寓言》和《富基一家在英国》中，诗人以机智含蓄隐蔽的方式，用夸张、比喻、对比等手法大胆地讽刺英国的反动统治和欧洲的反动营垒“神圣同盟”，尤其是对英国统治者的代表人物外交大臣卡瑟瑞勋爵进行猛烈的攻击。透过一首首机警幽默嬉笑怒骂的诗歌，我们可以看出诗人对暴虐、腐败、苦难、歧视的憎恨与批判态度。他直面现实，敢于抗争，痛骂国王。《纸堆的造反》描写摄政王的业余爱好与令人震惊的品行，几乎难以置信的懒惰、伪善与奢靡的生活。“一边放着未曾审阅的呈文数张，另一边五位御医敬献的药方；这里是商人的账单——公文书，情妇的短剑，几杯酒——那里是马鞍式样的草图，茶和烤面包，死刑执行令和《晨报》。”诗人用嬉笑嘲谑的口吻谈论摄政王的荒淫、愚蠢。这首诗看似平淡，评论之言一字没有，却耐人回味，含意深刻。达到俏皮戏谑中忍俊不禁之效。
  摩尔的诗题材多样，内容丰富。他很少对自然和人物作详细的描写，他喜欢沉溺于幻想和情感的转折。他本人认为想象能“最佳地描绘出看不见的事物”。当他赞美爱情和大自然时，那丰富的想象力给人以无尽的遐想和美的享受。当他的灵魂一旦沉浸于爱尔兰民族的感伤之中，他就会放言无忌，直言指斥统治者的丑行。他是为整个民族写诗的人，无愧于那个时代的人们给与他的赞美。